那张脸沐浴在月光下泛起柔和银芒,清晰得近乎灼目。上面没有任何情欲的色彩,只有一种近乎冷淡的平静。
不知为何,她开始想象着那双疏离的眼眸注视着她,想象着他那骨节分明、冰冷修长的手指,像雪花一般落在她的肌肤上。
一瞬间,梅尔只觉得胃部一阵翻涌,恶心得想吐,却又同时感受到一股奇异的感觉如同电流般窜过她的脊椎,在她血液中扩散开来。
该死的精灵。她在心里咒骂着,然而,双腿却有些不受控制地继续动了起来,并越发急促。
她不受控制地开始想象着那些高贵优雅的精灵匍匐在她脚下的狼狈模样,想象着自己用脚尖踩踏他们的脸,听着他们失控地发出卑微的求饶,求她骑在他们身上,用最屈辱的方式臣服于她的欲望。
房间里那股清晨森林般清冷而干净的味道,成了最有效的催情药,在她每一次急促的呼吸间变得愈发浓烈,刺激着她每一根敏感的神经。
这种渴望犹如干旱土地急需雨露滋润,让体内某处愈加湿润又饥渴,渴望得到更多的安抚。
最终,梅尔彻底放弃了抵抗,完全放松了下来,任凭强烈的欲望支配着自己的身体。
她将脸埋入枕头深处,口中发出断断续续的呜咽声,那声音在寂静的黑夜中显得格外清晰而令人心悸,充满着迷茫、恼怒和原始的欲望。
可恶!!都怪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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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晨,梅尔被刺眼的阳光晒醒了。
虽然她不会像卓尔那样在日光下犹如被火焰灼烧,但她同样讨厌阳光。她将枕头抱紧,把脸遮得严严实实,试图阻挡那令人烦躁的光线。
不知道又过去了多久,这家简陋的小旅馆渐渐热闹起来,四周充斥着断断续续、如同无数苍蝇嗡鸣般的说话声,劣质木质椅子摩擦着粗糙地板发出的嘶嘶声,以及杂乱无章的走动声,一步又一步,踩在她的耐心上。
于是,带着这股几乎要凝结成实质的怨气,梅尔昏昏沉沉地从那张散发着潮湿和霉味的床铺上爬了起来。
好想杀人。